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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UR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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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車觀察周邊環境, 宋鏡歌發現此塊區域,不是先前許野望住的那套別墅。

房主許榮政與愛妻範紫婉都年逾花甲,退隱商界, 二人喜清凈, 許氏府邸遠離北都鬧市。

建築內堂具有中式風格的莊重與傳統古韻美, 利用後現代的裝潢模式, 明清形制的家具和裝飾均選取名貴木料。

客廳中央掛了副名家真跡的中國山水畫,樸素雅致與金碧輝煌的視覺效果融洽輝映,雕梁畫柱的裏廳造型對稱。

兩位老人在大廳品香茗,宋鏡歌送完禮品,與許野望向長輩寒暄過後,範紫婉讓宋鏡歌跟她相鄰而坐。

“小宋, 你坐在我這裏, 把這當成自己家一樣。”

範紫婉的笑容和藹可親,拉著宋鏡歌的手, 她保養得好, 外貌狀態比實際歲數年輕不少。

“以前聽阿望提起過你,他經常念叨你,說將來非你不可,現在你坐在我眼前,長得可真像那電視劇上的仙女。”

“奶奶, 你擡舉我了。”宋鏡歌溫眸善睞。

晚輩的情感歸處塵埃落定,許榮政提了嘴許野望以前對旁人的態度。

“這小子沒對誰上過心,開始我覺得他把你當做拒絕聯姻的借口,結果昨天說要帶你來家裏。”

“爺爺我什麽時候騙過你。”許野望淡淡道。

許榮政悠閑地抿了口茶, 徐徐地看了眼對面欣喜的老伴,再看了看令他們焦急的許野望。

“你說到做到, 說不再與任何異性談對象,然後實打實地在德國寡了七年,工作後單身了兩年,嚇得你奶奶去年拾起她的老本行,連夜翻譯了德國的同性婚姻法。”

“小宋在不提這茬。”

範紫婉揩了揩許榮政,對方心虛地閉嘴,她轉而對宋鏡歌解釋。

“雖然我們的歲數比你大,但是思想是很開放的,如果你和阿望以後步入婚姻,不想影響古典舞的事業,或某些原因想丁克,我第一個叫阿望去結紮。”

許榮政出聲低笑,順著老婆的胳膊肘往外拐,他也偏袒宋鏡歌:“哪天你見他不順眼,我們直接把住的那套房子轉到你名下。”

還沒說什麽,但是莫名其妙地可能被送去結紮,並且有概率隨時失去名下房產的許野望:?

宋鏡歌受寵若驚:“不用做到這步,生育對跳舞的影響能調節,未來的事情都說不定。”

之後,客廳裏的四人嘮了些家常,範紫婉拿出了給宋鏡歌的禮盒,以及包在信封裏的,封不住紙口的兩厚沓現金。

禮盒的裝著品相極純的冰種翡翠手鐲,這種品相稀罕的玉手鐲有市無價,質地細膩,色澤溫潤清透。

用絲巾包住玉翡翠,範紫婉將手鐲戴在了宋鏡歌的手腕上:“這翡翠手鐲和現金是我們送你的見面禮。”

即便再不懂得品鑒珍寶首飾,可這種昂貴精美的翡翠手鐲,外行人也能看出這手鐲的價值連城。

宋鏡歌雖見過世面,但沒戴過如此昂貴的手鐲,其價值比她贈送的禮品昂貴數千倍。

隔著絲綢手帕,宋鏡歌想摘下翡翠手鐲:“奶奶,你送我的玉手鐲過於貴重了。”

在旁沏茶的許野望掀起眼皮:“收下吧,奶奶特意去老宅的收藏室找的。”

“玉手鐲是有講究的。”翡翠被人們認為,能給佩戴者帶來好運和保護,範紫婉只收回了將裹玉的絲綢手帕,“貴玉養人,祛病消災,你戴著合適。”

“謝謝爺爺奶奶。”宋鏡歌莞爾,收下了玉手鐲。

許榮政在心裏認可了宋鏡歌,讓她不必多謝: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。”

-

北都機場起飛的飛機降落德國慕尼黑,許野望先帶宋鏡歌參觀了慕尼黑工業大學。

再轉機至德國臨海的城市,秋季的海邊涼爽,海風鹹濕,水域湛藍。

居於內陸的住民對海洋有種生來的向往,宋鏡歌在南朔讀書時,看過南朔的海。

後來考入了北都歌劇舞劇院,單位讓歌舞團們出國文化交流,她只路過了國外的海,卻沒有今日這樣閑暇地離岸聽風。

天氣晴朗,落日岸邊有位本地人註意到了宋鏡歌,有個德國男人來和她聊天。

尚未應暇來德語的內容,身邊的許野望回了對方兩句德語,那位德國人便自覺地笑著走開了。

許野望德語的發音標準,語句流利,若朗姆酒中陳年浸泡的榛子。

宋鏡歌好奇他們的聊天內容:“那個德國人和你說了什麽?”

“那個德國人誇你,說你是他見過最漂亮的東方人。”許野望的尾音上揚,“我說是啊,但是再漂亮也是我的。”

傾聽者輕笑未語,宋鏡歌在南朔舞蹈學院讀本科時,專業公選課選修過學校的德語課,知道許野望其實沒把句子翻譯完整。

實際上宋鏡歌聽懂了那句德語,她與他開聯系多年,才知道許野望留學的國家的德國,而當時湊學分的課程派上了用場。

即使不太會說德語,但恰好雙方的談話,在她曾學過的詞語範疇。

許野望與那位德國男人的交流,完整翻譯過來的句子應該如下。

“她真美麗,是你的女朋友嗎?”

“沒錯,我的此生摯愛。”

兩人坐在沙灘上,許野望將宋鏡歌摟入懷中,與心愛之人重歸於好,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頭發。

“宋鏡歌,你會原諒十八歲的許野望嗎?”

回答者點頭又搖頭,宋鏡歌靠著對方的肩膀,眺望著近在眼前的波光海域。

“我能把以前的那些事,當做你年少時犯下的錯,但是,許野望,你要明白,原諒並不代表著遺忘。”

海浪沖刷沙灘表面的坑窪,洗滌出嶄新的沙層。

許野望的手機振動,以前的助理孫博鴻想他發送了道歉短信。

隨後而至的,北都航天研究院單位群內,公布了專利事件的審判結果,並就此結果,對當事人有不同的處理辦法。

判定結論的聲明落款處,落有北都航天研究院的紅公章,該項科研專利的署名權是許野望。

察覺到身旁人看手機有些久,宋鏡歌仰臉看他,許野望也看她,先開口說了話。

“研究院出了科研專項的判定結果,恢覆了我原本職位的待遇,並給了內推中國航天研究院的名額。”

“肯定可以選上的。”沐浴海邊的日光,宋鏡歌漾開笑顏,“明年初我入職中國歌劇舞劇院,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。”

宋鏡歌拽了拽許野望的衣領,翦水秋瞳中盈滿灩灩海波的倒影,在他的側臉輕快一吻。

“加油,許大科學家。”

濤濤粲然的光線折射,許野望嘴角的笑意更稠,他握住她的手掌,讓宋鏡歌的指腹慢慢拂過唇瓣,微合稍啟。

“親這,我的宋大舞蹈家。”

周圍基本是看海的外國人,宋鏡歌脫離許野望的手,她羞澀側目,看到了不遠處的異國情侶正親得熱火,不知眼睛要往哪看。

延順關註點,許野望也看到了那對情侶,他挑了挑眉,戲謔地看著懷裏緊張的女友。

燃起了男人間的勝負欲,許野望湊到宋鏡歌耳邊輕語:“和他們比比誰親的時間更長。”

“你……”宋鏡歌接下的話被許野望堵在了口腔。

一吻綿長,唇舌交纏。

-

德國入夜,看海的兩人吃完晚飯,在德國沿海的別墅歇息。

宋鏡歌打算洗個澡就去睡覺,許野望端著果盤,敲門進了她的房間。

“在附近超市買了些水果,吃了葡萄再睡,知道你不吃葡萄皮,我剝皮餵你。”

昨天見了許野望的奶奶範紫婉後,由於玉手鐲價值高昂,她連盒帶鐲地收納規整放在家裏,宋鏡歌將視線聚在耐心剝葡萄皮的男人。

“奶奶她有喜歡什麽嗎?我還是覺得冰種翡翠好貴重。”

“喜歡你這樣的孫媳婦。”許野望繼續剝葡萄,實話實說,“之後會有更貴重的東西送你,玉手鐲只是一個開端。”

宋鏡歌的財力有限,認為類似住宅這種不動產,買再多也住不了幾個:“在國外買了房子閑置著不住,浪費錢。”

“留學時住過一段時間,慕尼黑的比這套住得更久些。”

許野望心滿意足,覺得這套別墅沒白買,將剝完的葡萄送到宋鏡歌的嘴邊。

“想過倘若有天,你想來德國看海,剛好能住在這。”

關心許野望的資金來源,宋鏡歌避開沒涉及他的父親:“你沒接手許氏,公司交給別人打理了嘛。”

“遠房表哥代理了北都的事務,我依舊是持股人。”

許氏集團產業龐大,產業分布全國各地,許野望忽地想到了他表哥的副業。

“說起來我表哥,他稱得上是你的半個藝術同行,沒接手許氏前,他搞非遺巖彩畫創作的。”

許野望邊說話邊剝葡萄,將沒果皮的果肉遞到宋鏡歌的唇角。

葡萄果肉暴露於空氣,飽滿的果實晶瑩誘人,稍稍用力掐去,就能流出透明的汁液。

吃葡萄者張了張果汁滋潤過的嘴唇,宋鏡歌張嘴時,許野望的角度能看到浮現在眼底的,她白瓷調的牙齒,還有那楊梅肉粉的舌頭。

皆稍縱消藏地出現,了然無痕地勾惹不自知。

古典美人朱唇皓齒,蛾眉曼睩,吃下餵到嘴邊的顆顆葡萄果肉。

少量果實的汁液殘留在了指尖,略微黏,許野望的瞳孔徘徊於眼前的靚景,他的眸色暗了暗。

也許是註視地有些入迷,一顆新鮮的葡萄初剝完,對方還沒立即投餵女友。

許野望似乎手滑,捏碎了去皮的這顆葡萄,就水靈靈地滑掉在了他的衣服上。

“濕了。”剝葡萄的許野望聲色宛如溺海,卷雜著潮汐的虛啞泡沫。

許野望穿著寶灰色的睡袍,胸膛上的領口敞開滑潤的白膚,腰部殘存了果汁的餘痕,印出道不規律的墨藍軌跡。

糜欲在暧昧的光影裏紮深破土,爬懸袍子腰部系繩的端端,他配合地往後躺了躺,似乎只需拂過的力度大些,便能松弛解開。

果肉在睡袍的面料裏散亂,宋鏡歌從桌上抽了張紙巾,去拈許野望衣服上的果肉。

“葡萄的果肉用力會捏碎,弄到你睡袍上了,待會我自己剝皮。”

墜下掌心傾身貼近,宋鏡歌用紙巾拭過毛絨的面料,許野望放緩了呼吸,果汁與果肉弄濕的區位與之波濤。

異國的夜靜寂有星,取材絲絨的衣袍質感滑綿,雖然是在擦睡袍上的水漬,但令人感覺在觸碰有體溫的皮膚。

離系繩的距離越短,聽到上方有男人的抽氣聲,擦拭者心跳的頻率加速。

驟然亂想,她昨天與鐘冬玲微信聊天,對說發送的“甜甜的旅游,帥帥的男人”文字,和那句“和許野望度過愉快的夜晚”,令宋鏡歌的耳垂漫開不自然的淡桃色。

許野望的話語像那粘手的葡萄果汁:“你再往下擦些。”

暧昧的吐息混淆視聽,宋鏡歌朝下擦去碎屑的果肉,包住這些瑣碎的葡萄肉。

現在不能再往下了,再往下就要擦到別的地方了,她停下了俯身的舉止。

“寶寶,繼續往下。”許野望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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